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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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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飞鹰镖局的大厅里,张员外一家人、陈大山夫妇正焦心地坐在厅中等待。昨日镖局派人通知,今天可以见到飞龙堡的堡主朱君宇,听说朱堡主办事一向公平,那么他们就能拿回被飞鹰镖局弄丢的银子了。

    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步入厅里,身旁还跟着位俊美的佳公子,两人走过众人眼前,在上座坐下。

    听到镖局里的人称那年轻人为堡主时,张员外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,没想到飞

    缺一页(对不起啦)

    而小犬张敬尧也已满二十岁,我将祖屋留给他,钱财方面当然是靠他自己奋斗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员外没留钱财给令公子?”希安的眼光看向张家公子。

    “没有,凭他的聪明才智,赚钱一定没问题的。”张员外骄傲的回答。张敬尧对父亲的夸奖面露微笑,眼里却闪过一丝怨恨,这自然瞒不了朱君宇和希安的眼睛。

    希安突然靠近朱君宇小声地道“早上来告密的人没有骗我们,那批银子是被-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。”朱君宇厉声打断她,转头对张员外坚定地说“张员外,三日之内我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,给你一个交代,否则飞龙堡愿付十万两银子做为赔偿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张家人一阵騒动,张员外更是喜出望外“谢谢朱堡主!看朱堡主这么有把握,可是已有线索?”刚才那公子说话虽小声,但他们还是听见了。

    朱君宇不动声色,冷冷地道:“这事我们会负责,你们回去静候消息便是。”末了,还深深的看了张敬尧一眼。

    张敬尧对朱君宇的注视不自然地一笑,忙对父母道“爹、娘,朱堡主既然都这么说了,那我们就先回去吧!”他扶着父亲,一家人离开了飞鹰镖局。

    张家人一离开,雷虎马上高兴地大声问“堡主,你知道是谁拿走了镖银?”

    朱君宇摇头。

    雷虎马上大惊失色,怪声叫道“那我们不是要赔出十万两银子?”

    一旁的希安忍不住笑出来,她连忙用手掩住口。

    雷虎满脸不悦的瞪着希安,他最讨厌那种文文弱弱、有些娘娘腔的书生,但看他能和堡主平起平坐,倒也不敢得罪。

    朱君宇看了希安一眼,让她马上止住笑,端身坐好,复转头对东方能交代“你找几个人盯住张公子,有任何动静,马上回报。”

    “堡主认为是他做的?”东方能马上问着。

    “只是怀疑,还要有确切证据才行。”朱君宇淡淡地回答,起身问希安“想骑马吗?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希安雀跃地跳起,复又马上站直身子,斯文的说“朱大哥请。”

    朱君宇被她滑稽的动作逗得大笑,留下一脸错愣的手下,带着希安往马房走去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不敢相信一向冷漠自持的堡主竟然笑了!

    两匹骏马奔驰了好一段路,才慢慢放缓速度,朱君宇的心情也轻松不少!“这事若能真相大白,你的功劳最大。”他十分佩服希安的机智。

    “其实你也早看出来了,对不对?”希安娇声笑道“银子掉了,全家人都很紧张,只有那张公子神态从容,好似不关他的事般,这就启人疑窦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问出张员外将钱财都带走,只留祖屋给他,难怪他会心存怨恨,想出偷天换日的计谋。只是他不该找上飞鹰镖局做呆子!”朱君宇面色不善。

    “树大招风嘛!万两白银对一般百姓而言是一大笔财富,但在飞龙堡眼里却如同米粒般,他定是认为这件小事你会不放在眼里,花钱消灾。”

    “镖局的生意是依靠信誉,一次失误对名声影响甚大,我岂能不调查清楚。”

    飞龙堡旗下的每项生意都是经过考量后才做的,他从不做赔本生意,现在竟有人敢动起飞龙堡的主意,他怎么不生气?

    “因此我才会灵机一动,故意说出有人告密,因为我认为这种骗局定需要同党配合;再加上你聪明的回应,若这件事真是张公子所为,他起了疑心,就一定会急着去查个究竟,等他露出马脚,我们就可以来个人赃俱获。”希安一日气说完,见朱君字仍板着脸,又柔声劝道“朱大哥,你别生气了,这种人不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朱君宇对希安温和一笑,换了语气“我们来比赛谁先到那边的山头。”

    “好,没问题!”她话还未说完,人已冲出,快马骑在前头,朱君宇哈哈大笑追在后面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山头。“我赢了!”希安喘着气笑叫道。

    朱君宇宠溺地笑笑,抬头看看天色,又皱起眉头“快跟我回去,要下雨了。”他策马率先往回跑,希安跟在后头。

    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,天色也渐渐变暗,霎时大雨倾盆而下,朱君宇带着希安快速冲到一问废弃的屋子里躲雨,幸好两人都只淋到一点两。

    希安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,暴雨狂泄而下声势惊人,还夹杂着闪电直直劈下。黄土大地一片平坦,霹雳闪光像是打在身旁一样,吓得希安连退三步,朱君宇轻拍她的肩,柔声安慰“别怕,它伤不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话刚说完,一记响雷直劈中前面不远的大树,发出一阵火光,大树应声倒成两截。希安吓得尖叫一声,整个人躲入朱君宇怀中,双手捂住耳朵,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朱君宇连忙抱起她远离门口,在室内一张木椅上坐下,希安倚在他怀中不敢抬头,朱君宇搂着她,将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拿下,心疼的搂紧她“别怕,一会儿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希安害怕地摇头“在江南,打雷闪电我都不怕,但是在这里,它变得好可怕。”小脸依然埋在他怀中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头发有些凌乱,平常爱笑的小嘴微微颤抖,显得楚楚可怜、惹人疼惜。朱君宇心湖一阵激荡,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。

    朱君宇的唇碰上她时,希安就愣住了,微开的唇让他得以长驱直入,汲取她无尽的甜蜜芬芳。他热情的火苗藉着缠绵的双唇送入希安体内,她觉得全身好热,又好像溺水一般全身无力,只能虚弱的抱着朱君宇,任他予取予求。这种醉人的欢愉还带着些微的痛苦,让她脉搏急剧跳动,差点喘不过气来;过了许久,朱君宇终于放开了她,她心神恍惚,只脑瓶着他大口喘气。

    他抬起了她的小脸,看着她火红的双颊,甚至连耳根、雪白的颈子都是一片潮红,小嘴更是艳河诏人;长长的睫毛煽呀煽的,眼里秋波流转,无限娇羞的看着他。朱君宇受不了这种诱惑,又俯身吻住她,辗转吸吮,柔情万千,和刚才的热情完全不同;未经人事的希安只能由着他,完全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她的纯真让朱君宇满心狂喜,狂吻深入,浅吻轻啄,细细品尝她的甜美。门外的雨势已转小,只剩下毛毛细雨,朱君宇的吻也密密落在希安的脸颊和颈上,而后又转回她唇上轻轻一啄。希安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和着他急促的气息,他的怀抱强壮温暖,大手轻揉着她的背,引起她一阵阵娇喘。袖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,他另一只手执起她白玉手臂轻咬着,胡碴扎着她细嫩的肌肤。“好痒!”希安笑喘着要收回手,朱君宇哪肯放开,转向攻击她小巧的耳垂。

    “朱大哥!”希安沙哑无助的低唤,体内似有股欲望冲击着四肢百骸,让她觉得好难受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出声求助。

    这一声唤醒了朱君宇的理智,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将她环在怀中,调整两人的气息,有些愧疚。“对不起,吓着你了!”

    希安靠着他,聆听他逐渐平稳的心跳,舒服的闭上眼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到你,你就让我惊艳;虽然那时你打扮得俗不可耐,又是那样的目中无人,但还是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”搂着她柔软的娇躯,朱君宇轻声道。

    他的话让希安坐直身子,一脸困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朱君宇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交给她“打开它。”

    希安倒出袋里的柬西“这是珍珠!”看着手上的珍珠,她依然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你不认得它们了吗?”

    “啊?这这是我钉在白马寺后山凉亭的珍珠!”希安惊讶地发现。

    “不错,珍珠原钉在凉亭柱子上,是我把它取了下来。你为何要如此对待那位姑娘?”抬起了她的小脸,朱君宇的口气有丝责备。

    那天的情形他竟然全看到了!希安嘻嘻一笑拍拍他严肃的脸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纠结的眉头展开了“原来如此。你虽然胡闹了点,但这倒不失为好方法。”听完希安的解释,朱君宇释怀地下评论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和娘娘一样,人家才不胡闹呢!”希安不依的噘起嘴。

    朱君宇哈哈大笑,亲亲她的粉颊“别生气,朱大哥说错话了!”他伸手将她的发带解开,一头乌黑的秀发马上披散而下,发香扑鼻,散发的她更是妩媚动人。

    希安任他抚弄长发,注意到天空已放晴。“雨停了!”她拉着朱君宇走出屋子,只见碧空如洗,一道彩虹横跨其中,七彩的颜色让人眩目。

    “好美呀!”希安赞叹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。”朱君宇从身后搂住了她,语气轻柔。

    两人相依偎着观赏七彩虹桥,过了好一会儿,朱君宇才催促着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希安万分不舍地点点头,朱君宇纯熟的为她重新将秀发束起,绑好发带,却见希安一脸怪异的瞪着他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朱君宇疑惑的问。

    “你常为女人整理头发?”语气中满是浓浓的酸意。

    她吃醋的模样让朱君宇大笑不已,他搂着佳人,轻点她的鼻尖:“为女人梳发我是不会,但是为男人束发,我应该是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希安窘得吐吐舌,生平第一次吃醋便弄错方向,真丢人。

    朱君宇爱怜的吻吻她额头,抱她上马,两人踏着落日余晖离去。

    隔天晚上,张家公子就有了动静;他悄悄的从后门走出,四下张望一番,见没有人,便快步往东而去。

    他当然不会知道,这一切全落在朱君宇和希安的眼里。

    张敬尧在一间民房前停住,举手在门上轻敲三下,一会儿门开了,他飞快地进入,门又立时被关上。

    朱君宇带着希安攀檐而上,坐在屋顶,小心地移开一块瓦片,屋里的情形霎时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方才为张敬尧开门的是一名女子,现下屋里又陆续走出一些人,而那群人看起来绝非善类;由他们之间的对话,在屋顶上的朱君宇和希安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。

    原来张敬尧不满父亲带走全部家产,只留下空屋给他,于是找来了城里的地痞房老大,假扮陈大山骗走镖银,真正陈家的人则早被迷香迷倒。镖银送到驼山陈家时,雷虎所见的家仆都是房老大的手下,他们带走银子后,陈家人才醒来。因前后时间并不长,陈家的人竟然对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。张敬尧原是想,以飞龙堡的信用,定会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赔偿,他父母也不会损失那笔钱;可他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,惊动朱君宇亲自调查,自己人还出了内奸前去告密。他心中有些忐忑,便前来找房老大问个明白。

    房老大听完张敬尧的话,满脸不高兴“我们在道上混的人,不会不顾义气出卖自己的兄弟。别人胡说你就相信,这样的话,那我们不如将银子分了,趁早分道扬镳。”

    张敬尧想想也对,为避免夜长梦多,早分清楚早好。“好,将银子拿出来分了,各人带着各人的那一份,早点离开这儿,朱君宇没有证据,也就不能拿我如何了!”

    两名男子抬着一个箱子出来,箱子上还贴有飞鹰镖局的封条。房老大敲开锁,拿出一份给张敬尧“这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张敬尧没接过,反倒生气地道“这份是你的!当初说好,给你一千两银子做为酬劳,箱子里的九千两银子才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房老大哈哈大笑,面露凶光“我有这么多兄弟要生活,出力的也是我们,给你一千两已经很多,别太贪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银子本就是我家的,若不是我的计谋,你们拿得到这些钱吗?”张敬尧怒上心头,大声喝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一千两是报酬,你明白吗?”房老大抽出挂在腰间的刀子,阴沉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你们想黑吃黑?”张敬尧后退两步,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都哈哈笑着,意思再明白不过;张敬尧涨红了脸,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朱君宇见时机已到,放出了信号,希安则敲开屋上的瓦,笑声随着翩翩身形,飘然落下。她盈盈笑脸在那些人脸上梭巡一遍,算算共有七个人。

    张敬尧看见她如见到救兵,忙抢上前站在希安身旁,指着房老大那群人“公子,你来得正好,就是这些人骗走我家的银子,快捉住他们。”

    房老大看着希安,发出淫笑“小伙子长得真俊,可惜是个男的,否则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小妾。”一旁的手下也发出不怀好意的奸笑声。

    希安脸色一变“该死!”双腿凌空踢出,霎时房内只见影子跃动,哀叫声不绝于耳,等希安再站定时,房老大及他的手下们全躺平了。

    东方能带人冲了进来,正好收拾善后。朱君宇也笑着由屋顶落下,对希安赞赏道“好武艺!用来对付这些人渣实在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希安没好气地回道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来?”

    朱君宇轻拍她气鼓的双颊“别生气,他们对你出言不逊,当然要留给你好好教训一番,出出气;你看看他们的伤势,怕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下得了床了。”

    打了人,希安气也消了,听朱君宇这么一说,遂展颜而笑“那是他们活该!如何?本公子的武功不错吧!”

    朱君宇赞许地点头,随即又冷着一张脸对东方能道“剩下的事由你处理。”说完便准备带着希安离去。

    张敬尧忙追上前向朱君宇道谢“谢谢朱堡主替张家追回失银。”

    朱君宇一双鹰眼看得张敬尧连退三步,冷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“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,别当别人是傻瓜,挑上飞龙堡是你失策。”

    张敬尧顿时面色如土,站在一旁的东方能毫不客气地捉住他。

    解决了这件事,朱君宇又在北方停留了七、八天,让希安能详细了解北方陆运的情形,另一方面也顺道视察产业。在这段时间内,他和希安朝夕相处、形影不离,希安的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喜乐,两人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。

    北方的事务处理完毕后,他们又坐上安舫回江南。一上船,朱君宇就要希安换回女装,他真想念希安着女装的俏丽模样。希安依言换上了一袭绿色衫裙,更衬得她明艳动人,如临水而居的凌波仙子。朱君宇爱怜地搂她入怀,与佳人共饮美酒,同赏两岸秀丽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