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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轻尘攥着手里的衣角,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,看看床上的顾长钦又看看门外,终是转身走了出去。
在叫唤也不去看他了,好心好意的去看看他,反倒是她被骂的狗血淋头,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。
叶轻尘心里不甘愿的要命,挪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小地铺,脚上的鞋随意不知道给甩到了哪个角落。
小手一伸被子一蒙,管他的!
人总是这样的,心里想的和手上的做的,甚至是身体的反应都是一样的。
叶轻尘躲在被子里的唇死死的咬着,险些就要咬出了压印,可是耳朵却支棱着不放过任何的一个声音。
“嘶!”
又是一声带着压抑的冷抽气,叶轻尘一把将被子掀开,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卧室的方向!
屋子里昏暗,叶轻尘顿了顿,终是面色难看的踮起脚要站起来,脚尖点着地正在找被甩出去的拖鞋,忽然耳边一声低沉的呻吟。
“恩……”
闻声,叶轻尘勾着的脚就这么停顿在了半空中,眼睛死死的着男人暴露在光线的下的长腿,眼中尽是疑惑。
男人的双腿在被子下弯曲着,一道明显的弧线有些紧蹙的窝着,就连往日的挺拔的腰身都是微微的弓着。
忽然,被子的人有了轻微的动作,顾长钦弓起的身子抖了一下,然后弓着的弧度更是收紧了几分。
叶轻尘心里一惊,慌了神急忙的跑进了卧室。
“怎么了?”叶轻尘说话的音调有些虚,带着明显的问询与焦急。
被子下矫健的身影微微的有些僵硬,不过是顷刻之后便恢复了泰然,男人的阴冷隔着被子一下沾染了整个卧室。
“你怎么了?”叶轻尘说着往前走了一步,身体越发靠近顾长钦,叶轻尘蹙起的眉越发的凝重。
夜露深重万籁俱静,就在这样的夜里,落针可闻,更别说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连续问了两声男人都并不理会,叶轻尘又些急了,又走进了许多,伸手想要拉开被角,可是指尖触及的一刹那便收了回去。
顷刻,房间里的冰冷更是加深了许多,就连穿着睡衣的叶轻尘都感觉到了冷意。
“你是不舒服么?”叶轻尘再次开口。
“走开!”
顾长钦的声音来自被子之下,闷闷的一声带着明显的冰冷。
叶轻尘撇撇嘴:“不舒服你就说,逞强什么?你可要想清楚了,要是真的不舒服,难受的可不是我!”
男人的手掌微微的动了动,穿过了褶皱的被子伸了出来,白皙的手掌在深夜更是苍白了许多,好似只剩下骨节一般。
叶轻尘见顾长钦有了动作,一下上前看了过去,睨着床上的顾长钦却还是只看到了半个被角。
“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!”顾长钦说着摆摆手示意叶轻尘可以走开了。
床是昨天的床,白色的创达被罩上点缀着小小的花朵,浅浅的粉色白白的底,看上也是神清气爽。
叶轻尘见顾长钦是这样的态度了,脸上稍有了些不安!
顾长钦是什么人?
她叶轻尘不是不知道,但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呢?
这个人都要跟别人结婚了!
地板的上的冰凉穿过脚掌心薄薄的皮肤一下直达心底,这寒意就像是裹着冰层的细胞逐渐爬满了全身,带上了陡然的寒意。
正要回身,忽然叶轻尘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男人黑色的发散落在枕头上,小小的一缕缕安静的躺在枕头上,带着浓重的阴影不规律的分布着。
顾长钦晚上没有洗澡,这里的光线也不够足到头发上的发丝倒影成阴影,那么那些沉沉的暗色又是什么?
一缕缕黑色的碎发又是为什么粘在了一起,正常的头发不是应该散开的么?
顾长钦在出汗,而且是大量的汗,不然不会濡湿头发,也不会打湿枕头。
“你起来!”
叶轻尘说着一下坐在了顾长钦的床边,手上狠狠的揪扯着被子。
男人未来的防备,身上陡然一凉,已经湿透了的衬衣就暴露在了空气里。
骤然降临的寒意,饶是顾长钦也下意识到抖了一下。
叶轻尘捕捉到了男人的动作,伸手将手附在了赫连霈的额头上,细碎的发沾着汗珠贴在了叶轻尘的手背上。
心里猛然的不安升起,叶轻尘紧蹙眉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手心里。
男人额头上的温度是正常的,甚至有些冰凉,可是为什么出了这么多的汗?
心里的焦急一下占满了叶轻尘的思绪,一个箭步起身开了灯,光线一下散落在四周,骤然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。
视线触及男人,面容苍白的仿若是要透明一般,眼角的汗珠沿着额头缓缓的落下,一滴跟着一滴。
心里的慌乱就要压制不住,叶轻尘上前将额头贴上了男人的额头。
视线触及的一瞬间,全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他们的呼吸声,凝视着男人黑色眸子,空洞木然却是清澈的。
“我说了,滚开!”顾长钦清冷的开口,带着压抑的语调俨然昭示着他的痛楚,惨白的脸上只剩下眼窝的黑青有些颜色。
叶轻尘回望着顾长钦的眼底有些冰冷,不顾男人的冷言依旧测了体温,温度是正常的,刚才的手测并没有出现问题。
但是……
顾长钦衬衣的扣子敞开着,紧实的喉结微微的滚动着,沿着滚动的还有不断落下的汗珠,在光亮里映着冰冷。
衬衣已经湿了大半,不再是雪白的颜色,而是透着肤色的深色。
叶轻尘微微的愣了一下,猛地起身蹲了下去,从柜子里报出了医药箱子便对着顾长钦开口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作为员工,这不是你的职责!”清冷的音调透着男人的疏离,顾长钦拧眉头眼底隐忍着痛楚。
叶轻尘正在翻动的手陡然停下,一张脸上冰冷结霜的看着顾长钦:“所以你这是要死在我家里?还是说你宁可在我面前疼死都不接受我的关心?”冷峻的脸上闻言更是青了许多,苍白的薄唇抿了抿只有一味地的隐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