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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易山沉着脸,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冷西爵手上的戒指,立刻迎战。
两人在仓库内赤手空拳的交战,彼此间皆是招招致命。
冷西爵的攻击带着极强的杀伤力,半点没有回转的余地,最开始言易山还有所保留,对他倒是各处相让。
临到最后,他才开始绝地反击。
凭借对彼此的了解,两方焦灼,进入持久对战。
良久后,冷西爵渐渐落入下风,被言易山逼得节节败退,已然退无可退。
言易山拳脚的力度颇大,来回几次,冷西爵便已然挂了彩。
最后一记拳推出时,言易山拽住冷西爵的左手,略微施力,“咔”地一声脆响过后,两人相互反作用分开。
冷西爵佝着背,左手垂在一侧,小指已然变形,微微地颤了颤,挫骨的疼痛令他青筋暴起。
他喘了喘气,反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,嘴角含着冷笑,“看来叶笙歌身上装了什么东西,你已经知道了。”
叶笙歌闻言,抬头,满眼震惊的盯着言易山,没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了。
言易山捏着那枚戒指,表情含着阴冷,“冷西爵,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对待女人,你真是够无耻的。”
“拿了戒指,就以为能救她了?”冷西爵冷笑一声,指着身后的人,寒凉的说道:“这一大一小,总要有个选择的。”
言易山冷着脸,说话不疾不徐,含着几分王者的气息,“放了他们,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。”
冷西爵闻言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眼下的局势,你以为自己还能占尽上风吗?”
他上前,一把扯下叶笙歌嘴上的黑胶带,“我再给你一次向他求救的机会。”
终于可以说话,叶笙歌立刻亮开嗓子,大喊道:“言易山,救柏尧,我求求你,就柏尧。”
“啧啧啧......言易山,你的女人在哭着求你!”冷西爵已然变得有些疯狂,说话的嗓音淬着毒,冷笑道:“七年前你主动放弃她,七年后,你又要怎么选择?”
言易山站在原地,眸底的光很薄很凉,不动声色的盯着冷西爵,下巴的线条紧绷着的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戾气。
叶笙歌心里后怕,心里更是着急,带着浓重的哭腔,几乎是祈求道:“言易山,我求求你,救我儿子。”
她在请求,求言易山救儿子一条生路,然后......放她去死。
就像七年前她那么恳切的请求活下去一般,这一次,她迫切的希望他放自己去死。
冷西爵站在旁边,静静地欣赏着叶笙歌的惊惧,冷笑道:“我依然给你十秒钟的时间,十秒过后,如果你不选择,我就直接下令将让他们开枪,到时候你谁也救不了。”
倒数开始:“10、9、8......”
叶笙歌浑身的血液几乎是逆流而上,冰冷得令她浑身颤抖,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身,“言易山!救命!”
这是多年后,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,在危急时刻,首先想到能给予她依靠的男人。
声嘶力竭的吼声,惊住了言易山的心。
冷西爵和言易山交手多年,也只有在七年前的那场抉择里,享受到威胁言易山的快感。可是,今天他却觉得恐慌。
他已经倒数到三秒,却不觉得言易山有半分的妥协,反倒是面前的女儿着急得要死要活的。
言易山冷着脸,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冷西爵,我给了你十秒的考虑时间,既然你不珍惜,我也就不用再顾及了。”
“你放弃了?”冷西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立刻又顿住,“不可能。”
叶笙歌也是满脸的震惊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放弃?”言易山脸上的神色却是残冷,略带嘲讽的反击,“变成像你这样妻离子散,阴阳两隔?冷西爵,我是不可能也不会允许自己步入你的后尘。”
“那看来你是看他们太孤独,要一起去的意思了?”冷西爵闻言,嘴角的笑意颇为明显,一把拿起手里的枪对准叶笙歌。
“砰!”
突然一记枪响,热血溅开,热烫的铺在叶笙歌的脸上,她被吓得浑身颤抖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冷西爵的枪“啪”地砸在她脚边。
循着枪响的源头,漠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现场。
冷西爵捂着受伤的手,脸上的笑意裹着寒霜,“漠北!”
言易山见状,猛地上前,一把将叶笙歌给拽了回去。
漠北手里举着枪,沉着脸,冷冷地说道:“爵爷,束手就擒吧。”
“就擒?”冷西爵闻言,嘴角的笑意变得尤其明显,“你过来,也不过是多一个陪葬的。”
说罢,他一声令下,“龙八!”
话音一落,仓库的上方,一排的枪准确无误的瞄准了他们。
冷西爵的眸子含着冷毅,扫过旁边的言易山,“看看,这里的枪将你们达成筛子总共需要几秒?”
言易山将叶笙歌护在身后,目光冷冷地看着冷西爵,不冷不热的说道:“如果我没计算错误,你右上方通风口的位置,薛凛应该就埋伏在那里。仓库上的重型机枪,总共四十五把,由鬼卞和岩部负责带队,龙八负责指挥,是吗?”
冷西爵闻言,脸上的表情皆是震惊,瞪着面前的男人,满脸的不可思议,“你干了什么?”
言易山沉着脸,冷冷地说道:“冷西爵,打从你一颗心只放在仇恨上时,你就彻底失去了领导人该有的敏锐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只见鬼卞、岩部和龙八已然跳了下来,皆是冷着脸,面色冷峻地上前,恭敬的站在漠北的身后。
冷西爵心生恼怒,大吼道:“言易山,你算计我!”
龙八低着头,劝说道:“爵爷!收手吧。”
冷西爵瞪着龙八,不满的吼道:“你闭嘴。”
龙八蹙了蹙眉,犹豫片刻,还是开口说道:“其实你在打算建立“雾”时言爷就已经知道,他最初派我们来,只是协助你。如果不是言爷的放权,“雾”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。”
冷西爵满脸的震怒,“协助到让你叛变?你给我闭嘴。”
他没想到,自己苦心经营的“雾”,运筹帷幄,竟然早就在言易山的控权范围。
这件事,是对他精心谋划的嘲讽,赤裸裸的嘲讽。
突然,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,含着几分颤抖,洪亮的响了起来,“你们都别动,否则,我要了这孩子的命。”
叶笙歌扭头,目光惊恐的看着郁景,只见她手里握着碎瓷片,满手的鲜血,用力地抵着叶柏尧的脖子。
叶笙歌吓得心都漏拍,大喊道:“郁景,你疯了,你快住手。”
郁景手里的碎瓷片再度往叶柏尧的脖子上靠了靠,“言爷,我要你放了冷西爵,现在、立刻、马上,放他离开。”
叶笙歌腿都吓软了,言易山抬手,猛地将她给搂住,这才令她免于被摔下去。
叶笙歌浑身都在抖,后怕的、惊恐的,“言易山,救我儿子。”
言易山微微地眯了眯眼,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,“放人。”
漠北见状,立刻上前劝阻,“言爷!不能放虎归山......”
言易山冷着脸,威严赫赫,“我说放人,没我的命令,谁都不准乱动。”
冷西爵嘴角挑起一抹冷笑,上前,将叶柏尧搂在怀里,笑得有些狂妄,“言易山,有了软肋,饶是你精于算计最后也不过如此。”
叶笙歌看着昏迷不醒的叶柏尧,一颗心悬在半空,着急的吼道:“冷西爵!你放下我儿子!我求你,你别伤害他。”
她的声音喊得凄厉,却震住了冷西爵。
他立刻顿住,看着怀里的叶柏尧,眉心紧紧一拧,“叶笙歌,七年以前,你也是这样求我允许你留下他。”
其实,他们都不明白。
饶是冷西爵对言易山有诸多怨恨,对叶笙歌又万般恼怒,在叶柏尧早产躺在保温箱奄奄一息的那一刻,他多少还是有几分动容的。
叶笙歌那时正躺在手术室内完成手术,无人照顾的叶柏尧,其实很多事,都是他的亲力亲为。
叶笙歌的情绪很崩溃,扬声声音祈求,“对,冷西爵,我再求你一次,我求求你,放过他。”
冷西爵颠了颠怀里的叶柏尧,脸色微微地沉了沉,“如果我能顺利出去,我就能保证他的安全。”
郁景拖着残损的身体跟了上去,在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刻,她却突然站住了脚。
她的左手并未受太重的伤,拿起摔落在旁的枪,冲着内里的人一通扫射。
言易山是最先意识到危险的,只是凭这本能,一把扣住叶笙歌将她藏在怀里。
郁景的枪扫射得毫无章法,子弹突突突地击中内里的设施。
这一切来得太快,等到叶笙歌反应过来时,郁景已被射得浑身是窟窿,“咚”地扬起尘土,惨烈的倒在地上。
言易山单膝跪地,叶笙歌抬头时,正好对上他眼底的暗涌。
她并未多想,一心系着叶柏尧的安全,当下就着急起来,“言易山,救我儿子,我求你。”
言易山点了点头,说话的声音很沉,“好,你乖一点,在原地等我。”
霍琰等人,一拥而进,拆弹专家开始手忙脚乱的替叶笙歌的卸掉她身上的炸药。
叶笙歌在原地焦灼的等,时间一秒一秒的过,直到黎明破晓,天际亮起白光。
那腾着希望的旭日升起,仓库的门口这才出现那个熟悉的人影。
“笙歌,我把儿子,安全带回来了。”
叶笙歌立在原地,冲着那抹白亮的光奔跑而去,满怀热切的将儿子搂在怀里。
当那人安稳落在怀里,她的眼角终于挂笑时,言易山却轰然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