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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姨娘温柔地纠正道:“娘不喝,你不是已经喝过合卺酒了吗,以后啊,她就是你的娘子,要喊娘子,她,是娘子,不是娘!”
身侧已经有几个丫鬟在偷笑了。
花遥当然知道,她若是真的乖乖就范,必是傻公子的全日制奶娘,而不像娘子……
花遥借着几个丫鬟皆在笑的机会,假装怒道:“给我解药,我自己来脱!
其余人都出去!
二姨娘,你亲自看着我还不放心?”
二姨娘顿了顿,大概是顾念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若是上官瑾言真的因为这小姑娘而恢复神智,她便是上官家的大恩人,如果今天的事情做的太过分,恐怕以后会被花遥穿小鞋。
二姨娘摇了几下手帕,下人便讪讪会意了,先前抱着小猴子烤火的奴婢也退出了屋子。
“小猴子留下!”
花遥隔着三五个人呼喊着,却无人应她。
如果下人把小白带了出去,那花遥,还怎么带着它一起逃跑呢?
“你难道希望,你的娇喘被猴儿听见吗,我可是知道这小东西很通人性的,若是白日里叫给下人听,你不怕丢脸吗?”
“不怕!
把猴儿还我!”
花遥当然不怕,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和傻公子圆房。
二姨娘又是偷笑,道:“你不嫌难为情,我还嫌得很呢~~”
终于,下人都走了,偌大的喜房内只剩下三人。
花遥觉着上官家乃堂堂大户人家,应该不会拿一只猴子怎么样,即便小白刚才遭受了冷水浴,也只是他们做戏给自己看罢了,只要自己跑的没了踪影,还有谁会顾及一只白不溜秋的猴儿呢?
花遥决定,自己索性抓住机会先跑了,再做打算。
“对了,解药不在我这里,药性会慢慢消失的,你将就着在瑾言身下承欢就可以了,我想着……”
二姨娘顿了顿,不觉间用手帕遮住脸颊偷笑起来,“我想着瑾言只是头脑不行,别处毕竟还是个男人。”
花遥暗叹一口气,二姨娘在这事上,对傻儿子定是寄予厚望!
这个冬天,对于自小就投胎过来的花遥来说,当真是分外的冷。
已经有下人敲门进来添了炭,暖炉比先前烧得更旺,房门再次被带上,一声如机关声的“咔哒”
之后,似乎关地更严实了些。
想必这屋子也是为了傻公子特意准备的,为了方便奴仆进入,所以房门连门栓都没有,而是直接设计了机关,好让人在屋内屋外都能轻松开阖。
他们都认为,没有解药,不知道机关在哪里,花遥一定跑不掉!
但是花遥只等着药性渐渐消失,便有机可乘。
二姨娘看出了花遥侘傺的心思,便想断了她逃跑的念想,遂将两位新人朝中间拢了拢,再乜斜着花遥道:“若是想逃出去,倒还有一扇窗子可走。”
傻公子见自己和花遥的距离近了,便伸手抓住了花遥的手臂,小鸟依人般强靠上去,哈喇子还直直地蹭在了花遥的肩上。
花遥却不恼。
她正专心地听二姨娘说话,莫不是二姨娘见她可怜,要放她走?
花遥早就注意到了那扇半开半阖的窗子和高角宅灯,本也想利用窗户逃走,她正捉摸着二姨娘为何有此言说,便听她“阿黄阿黑”
地唤了两声。
咣当~~咣当~~
只是两声撞击,半开的窗子就已变成了全开,两只足有成人一臂半身长的獒犬,训练有素,进屋前已经抖掉了长毛上的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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